官抬起头,和皇帝对视。
“大胆!”
“把此人拿下!”
太监大喝,锦衣卫并御前侍卫出,把此人束缚。
“陛下不敢清奸邪吗?”
那言官大喊一声。
朱翊钧站起来,一言不发往回就走。
“退朝。”
太监唱到。
百官不退,视线跟随那人被拖离大殿。
朱翊钧匆忙离开会极门,太监们纷纷跟上,御乘随后。
大步前行于皇宫,众人远远避闪,不及者跪在地上低下头。
说来说去,天下一锅烂。
工部宁愿自伤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做这不划算的买卖。
匠役,没有。
是的,工部做错了,让一个给事中来揭开锅,错是所有人犯的,皇上要惩罚就一起罚吧。
朱翊钧能怎么办?他能惩罚那给事中吗?
不能。
他还得赞扬那给事中。
他能惩罚所有人吗?
不能。
这是旧事。
见是往太液池的方向,太监以为皇上要去钓鱼平怒,从文华殿到太液池路程可不近,太监劝皇上乘坐轿子。
朱翊钧不理,过了太液池也不停留,直到了对岸的紫光阁。
坐在高台,看着空无一人的校场。
“皇爷今日要看幼军操练否?”
“滚。”
内心的气没地方出,已经忍了一路了。
他是谁?
他是皇帝。
天下共主也,言出法随。
如今却困守京城,心意难畅,念头不达。
大事没有难倒他,一个小小的军备之事,在早朝众目睽睽之下,大臣们给了他一个凌厉至极的痛快。
连让他罪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