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伴走后,他还是一个人住在以前公安局分配的小院。前些天,有一帮流氓三番五次找他麻烦,最狠的一次去了两个外国杀手,亏得张老有点身手,制服了那两个人,可是自己也挨了好几下子。”
王姨一听慌忙问:“啊,这是得罪人了吧?有没有去医院检查,打得不碍事吧?”
陈斌:“碍事倒不碍事,只是年龄越来越大,一个人生活身边没个人照应,的确是让人不放心。”
王姨:“也是,再过两年,他就满七十,性格又这么直,爱得罪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陈斌:“是啊,所以我想邀请您老如果有时间,去东北陪陪他。”
王姨低头沉思好久,陈斌不吭声,等着她表态。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王姨才抬起头,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看你这孩子一片诚意,还跑这么老远来看我,你说我就这么回绝你,这心里头也不落忍。这样吧孩子,我在家收拾收拾,该交待的交待,也给侄子外甥们通通气儿。你把地址给我,我过几天就去他那里看看。”
陈斌:“王姨,您不怎么出门,就不要一个人去,还没有直达车。我从中原去广州,要待个三四天,等我回来接您,咱娘俩一起去。”
王姨:“怎么能老是麻烦你啊,你还有自己的事情做。”
陈斌:“不要紧的阿姨,我真的是顺路,不是刻意来接您。”
王姨:“那好吧,我在家里收拾好等你,咱们一起走。”
跟王姨说好,陈斌谢绝了王姨的挽留,他过来的时候租的车子还在外边等他,她告辞出来,让司机送他回去。
现在时间还早,能赶到省城坐夜班飞机去惠城。
王姨站在门口,一直到看不到车子了才回去。
这时候的她,热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几十年的酸楚委屈,像打开了闸门,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