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太放在心上了。曾铣很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曾铣想要在外建功,一定要将京师的关系理顺,否则他在外的功业,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京城之中的动向,俺答本身还可怕。
所以曾铣这一段时间,接好夏言,也多次请严世蕃喝酒,向黄锦示好,向陆炳讨好,四处攀关系。甚至很多事情都违背曾铣本意。但那又如何?只要能让京城不干扰前线,曾铣下跪给人当儿子都愿意。何况是区区献媚了。
这是他的毕生功业。
不过,他毕竟不能在京师久留。
而且他观察,最近朝廷气氛不错,夏言与严嵩之间的关系似乎有张治的调和,有所缓和。财政虽然紧张,但是有王杲这样的老臣坐镇。君臣和谐,党争降级,用人得力。士林之中对复套之事,大多数都是赞同的。只要京师保持政局平稳。曾铣对俺答是一点也畏惧。这一战已经赢了五成。
剩下的五成就要看战场上的表现了。
曾铣也就准备走了。
只是曾铣没有想到他走之前会看见周梦臣的奏疏。
曾铣一看周梦臣的奏疏,立即皱起了眉头。
夏言见了,问道:“怎么了?”
曾铣说道:“周梦臣的图纸,他这个车大体是一丈长,半丈宽,高半丈,四个轮子,硬木挡板,可以抵挡火箭火铳,乃至小炮。只是-------”
夏言说道:“怎么了?”
曾铣说道:“怎么才能十两银子?”
夏言不懂这些,说道:“这很便宜吗?”
曾铣说道:“这样说吧,就是寻常人用得好一点的两轮马车,大抵就是这个价格。这十两银子,根本不可能。且不说,从用料上看,周梦臣又是用铁,又是用铜,用得是硬木,普通人家根本不会用的。如果按照市价,三十两也未必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