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知道,县尊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他此刻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跟着黄主薄出去。两人来到外面僻静地方。周梦臣说道:“舅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主薄听了周梦臣的话,脸色通红,满是苦涩,说道:“飞熊,舅舅也是没有办法啊。县尊突然袭击,在此之前我完全没有想到,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我也是今天县尊出门的时候,才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此刻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黄主薄并没有向他说明其中的内情。
黄主薄对于周梦臣还是不错的,这一次黄主薄的确是后知后觉,但这种后知后觉,并不是县尊的手段又多高明,而是县尊分化其他胥吏,孤立了黄主薄,许诺弄倒了周梦臣,这些胥吏也能分上一杯羹。
这些人自然也有意瞒着黄主薄。
胥吏这东西,看见钱,如蝇逐臭,他们根本不在乎从哪里分过来的利益。
周梦臣说道:“那账册是怎么回事?我是绝对没有拿县衙里面一文钱的。”
黄主薄说道:“这账册是真的,也是假的。朝廷从来是有向养济院拨款的,只是早就被上面给分了。至于你的签字,县衙之中的公文好手,就是圣旨未必不能模仿,更不要说你的字了。”
“这帐是不能翻的,如果翻了,一衙门都得不了好。县衙之中所有人都不想要你翻案的,证明这个账册是假的,你固然清白了,县衙里面自然一个也不清白。所以县衙所有人都会支持县尊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周梦臣说道:“也包括舅舅你吗?”
黄主薄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
他很想说没有自己。但是怎么可能。
大明财政的一塌糊涂,每一个县衙征收赋税都是一两套账册的,一套黄册,就是应付上面的,一套白册,是真正办差用的,所有明白人都知道黄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