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卑鄙小人。”

唐吉哑然，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的家庭背景，因为我的工作背景，所以即使我们之间表现的再亲密，你依然对我报以警惕。”吴千映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唐吉的内心想法：“所以当你意识到自己的小秘密比你想的更神奇之后，你下意识把这东xz起来。”

“是，你说的没错。”唐吉坐回了椅子上，坦然承认了吴千映的猜测。

“在了解玩家的存在形式后，你坚信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定的反抗者，并怀疑所有人都有中途投靠到归化者那一边的可能。”吴千映继续叙述唐吉的心中所想：“在内心深处，包括米科尔森，包括你身边的队员，甚至包括我，都有可能和玩家们达成一致，站在你的对立面。”

“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蚕食是如此缓慢，可能会持续两到三代人，而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核心利益是不可割舍的。”吴千映看着唐吉的眼睛，眼神有些复杂：“他们可以用一整个世界的利益来收买所有可能收买的，除了你，对么？”

“因为你想要的，已经死了，死在他们手上。”吴千映的眼角划过一丝泪光：“无论你表现的多么理智，多么冷静，也不管过去了多久，在内心深处，你依然是那个抱着安然，浑身血淋淋从黑雪中走出来的孤独复仇者不是么？”

“是的，我是。”唐吉的嗓音有些沙哑，他被吴千映的描述勾起了回忆，灰黑色的仇恨之焰缓慢的升腾，在室内划出界限，将他和她隔离在两个世界中。

这一刻，他又成了那个双手沾满鲜血，指尖还残留着爱人内脏滑腻手感的无助之人。

他抬头看向天，只有一朵蘑孤云在黑夜中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低头看向地面，黑色的尘埃宛若大雪落下。

唯有怀中那小小的身躯散发着温暖，驱使着他的心脏跳动，驱使着他迈步，一步步走出危险区寻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