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城门上,沮授向着刘备拱手一礼,抬起头,苍老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血红色。
他的鼻间不知道何时流出血来,鲜红浸染了嘴唇。
众人看到这一幕,愣在原地,刘备连忙抓住沮授问道:“公与,你怎么流鼻血了?”
沮授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擦了擦鼻血,强笑道:“许是最近天气燥热,加上臣情绪激动所致,陛下放心,臣无大碍。”
陈暮盯着他手中的手帕,轻声道:“公与,你以前从不带手帕的。这几月来,大哥巡视各地,你却时常借口说有些事务回长安城里,是想掩饰什么吧。”
“子归,我......”
“公与。”
刘备肃然道:“实话实话!”
沮授微微苍白的脸色依旧强笑着说道:“臣无碍的。”
陈暮目光放向不远处,在他们身后跟着的是军情司的新任司命郭淮。
见陈暮看过来,郭淮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道:“丞相。”
“阁老有无去找吴院令?”
“这.....”
郭淮犹豫地看了眼沮授。
沮授摆摆手道:“罢了,是我让他不说的,吴院令说我活不了多久了。”
刘备只觉得晴天霹雳,悲愤道:“到底是何病?”
“说是脑子里有瘤疾。”
沮授苦笑着摇摇头,他今年也已经七十一岁了,对这种事情其实看得比较开。
陈暮一时沉默。
刘备茫然地看了眼陈暮默然的表情,轻声道:“四弟,你见多识广,可知道此病能医否?”
陈暮苦涩道:“无药可医,但若是能让患者心情舒畅,或许能延缓生命。”
沮授笑道:“其实去年年末我就患了此疾,除了偶尔身体虚弱,咳嗽时流鼻血外,倒也并无它碍。臣时日无多,这两年能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