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亲客气,快请进。”
李宣将他迎入门内,袁谭四处观望,就看到这只是个普通小院子,庭中树木已经发枯,落叶积满了庭院没有清扫,走约十二三步,就到了回廊下,进入中厅。
厅堂不大,除了主坐之外,左右两边都只能坐两人,主客分列而坐之后,袁谭才说道:“冒然打扰,希望没有叨扰到表兄。”
李宣一边招呼老仆上酒菜,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外亲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又怎么能算打扰呢?”
“那就好。”
袁谭放下心来。
片刻后酒菜上桌,二人举杯畅饮。
放下杯子之后,李宣见袁谭闷闷不乐,唉声叹气,便询问道:“外亲何故叹气呀?”
“唉,实不相瞒,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谭长叹道:“城中内忧外患,父亲现在生死不知,我那母亲,恨不得我死了她才开心,非要逼迫我出兵营救我那三弟,父母偏爱幼子是人之常情,可哪有这般不顾长子死活的呀。”
李宣心中一动,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外亲不如和我说说,兴许我能出个主意。”
袁谭满腹心事不知道与谁说,见李宣为人很是儒雅,心生好感,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末了还道:“表兄,你看看,这是为人父母的吗?”
李宣沉思道:“外亲,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表兄但说无妨。”
袁谭答道。
李宣就说道:“袁公与夫人偏爱公子尚,是整个冀州上下皆知的事情。不怕外亲知道,很多人都清楚,如果公子尚没有被俘虏,这冀州牧的位置,恐怕......”
袁谭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整个冀州上下都知道,他难道就不知道吗?只不过他晓得军中有不少自己的支持者,因此还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