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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诏书上写着:“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臣卓贼,出自阁门,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权罔之罪。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元老,朕之至亲,可念高皇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怆惶执笔,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负!中平六年冬十一月诏。”
上面四四方方,盖着一个大印,内容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确认了这是真的诏书,众人览毕,涕泪交流,为仅仅只做了几个月皇帝,甚至都还没有自己的谥号的刘协而感到悲伤。
郑玄德高望重,坐在刘备下首第一位,悲戚说道:“那董卓的行径,我即便是在学宫里治学,都能听到学子们议论。可见此人之残暴,实乃天下公敌也。今日见这诏书,才知道天子的悲惨遭遇。我虽老迈不堪,但玄德既是要举义兵为世人除害,亦是不能作壁上观,要老朽做些什么,玄德尽管开口。”
听到郑玄的话,刘备高兴地说道:“郑君虽一心治学,却依旧心怀天下,当真是我辈楷模。此番我回青州,就是要做两件事情,一是发讨董檄文,号召天下诸侯共讨董卓。二是征兵纳才,广招贤良,若郑君出面,撰写讨董檄文与招贤令,必然能大事可成矣。”
“好。”
郑玄点点头:“那由我来写檄文和招贤令。”
陈暮忽然说道:“郑公,我听闻陈留蔡邕如今正在泰山学宫?”
“不错。”
郑玄说道:“蔡邕亦是天下有名望的大儒,我知道他在泰山郡,庇托于泰山羊氏,就修书一封,邀请他来学宫讲学。”
历史上蔡邕这个时候已经在洛阳,他被宦官程璜曹节陷害,一直待在吴地,一直到中平六年,董卓掌权指挥,才被召入洛阳,担任侍中,左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