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而升的官,哪里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事情。
一时间张纯期期艾艾,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怎么样也是杀了人......”
王芬翻了个白眼,跟这种没文化的粗人真就交流不上来,说道:“刚好这里还有一份给你的诏书,张纯接命吧。”
“还有我的诏书?”
张纯愣住。
王芬掏出诏书宣读道:“中平元年,汉天子皇帝刘宏诏书:中山国国相张纯纵容族人巧取豪夺,欺凌乡野,罪大恶极,本该削官为民,降职查办。念在你多年与胡人征战有功,降为护乌桓中郎将,回幽州刺史麾下去。”
听到这个诏书内容,张纯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真的没干啥坏事,张湖的确送了不少钱给他,但张纯可没有亲自下场去帮张湖去抢夺百姓田地,顶多是收受贿赂而已。
这在汉末官场,简直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就因为这点小事自己居然被降职,虽然依旧是个实职,但权力被削了大半,这如何受得了?
张纯目光怨毒地扫了眼刘关张陈四人,强忍着不让自己骂出声,在王芬的催促下,才不得不咬紧牙关领旨谢天子。
护乌桓中郎将就是之前宗员的官职,统领兵马与胡人作战,受到幽州刺史辖制。
张纯的中山国国相其实就相当于中山郡的太守,货真价实的两千石,而护乌桓中郎将则是秩比两千石,打个比喻的话,相当于明清时期正四品知府,而护乌桓中郎将则是从四品武将。
太守有掌管一地民生军队的权力,而护乌桓中郎将则只有领兵权。
虽然这两个官的权力都被刺史有所限制,然而太守的自主权要比护乌桓中郎将的自主权大得多,在一郡之地堪称土皇帝。
哪怕官职仅仅只是小了一点点,但权力小得就不止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