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发之后,不立即逃去天涯海角,还整天在官差面前晃悠,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毕竟只要你逃的时候手脚干净点,不让人找到位置。不管怎么样也都要比待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随时随地可能会出现的意外要强得多。
因此赵恭总觉得他们是在白费功夫。
荀和笑了笑,反问道:“如果你是侯栩,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跑呀。”
赵恭毫不犹豫地回答:“造反是死罪,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可他有家人。”
荀和迈着小步,不急不缓地在人流当中笃步行走。
赵恭反驳道:“我们去魏郡的时候,他家已经没人了,说明在他事发之后,就立即通知了他的家人逃跑,也许现在他已经与他的家人汇合,逃到了益州或者交州,天高皇帝远,谁知道呢?”
荀和笑了起来:“子谦,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天下大乱的时代,作为一个正常人,独自远行的代价是什么?更何况他的家人也不见了。”
“那万一他抛弃了家人自己走了呢?”
赵恭像是要和荀和杠到底。
荀和淡淡地道:“这世上的人分为两种人,有情有义的和无情无义的。”
赵恭想了想道:“你是想说,这个侯栩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拖儿带女,不方便逃跑?”
“不是。”
荀和说道:“我是想说,无论他有情有义地拖家带口,还是无情无义地抛妻弃子,他现在都很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钱。”
“谁都缺钱。”
赵恭笑嘻嘻地道:“党锢解禁后,我找耶耶以前的老友谋了这个洛阳西部尉的职,除了出仕以外,可不是为了钱吗?没钱怎么养家糊口。”
洛阳六部尉,分东南西北左右六尉,归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