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把这价值五千万的金银追回,汉灵帝极为高兴,也轮不到他上位。
先不说张让赵忠等人在宫里地位稳固,单说他作为赵忠门下之人,擅自建功立业,想着拿大头功劳,即便被汉灵帝宠信,加官进爵,以后也必然要被赵忠嫉妒,说不好某天就遭了他的毒手。
因此王钧脑子里已经在飞速思考,这份礼,他要不要接。
片刻,王钧笑道:“陈军候莫要说大话,张角虽新败,但犹有十数万大军。卢中郎将又按照约定撤军三十里,张角固守城池,这些金银又如何取得回?”
“金钱取不取得回来,此为小事尔。天子要的只是这五千万钱而已,至于是不是原来那五千万,这都无关紧要。”
陈暮摇摇头,汉灵帝心疼的是钱,至于这些钱是不是之前的钱,都无所谓,反正是要五千万钱就行。
王钧哑然道:“这倒也是,不过天子令急,某已打算翌日便走,恐怕不便逗留了。”
陈暮狭长的狐眼微眯,眼尾上翘,仿若已洞悉人心,缓缓说道:“我听说黄门令是投在常侍赵忠门下,黄门令是在担忧赵忠吧。”
王钧闭上嘴巴,不置可否。
虽然现在这亭中只有他们二人,但他是绝对不可能在外面说赵忠的坏话。
在皇宫里,莫名其妙消失那么几个小宦官,是常有的事情。
“黄门令可知那刘备刘玄德是何人?”
陈暮看向远处的刘备。
王钧摇头:“只听说是卢中郎将的学生,其它的某倒是不知。”
陈暮说道:“刘玄德乃汉室宗亲,汉景帝阁下玄孙,中山靖王之后,祖父刘雄曾为范县县令,曾祖刘惠为济川侯,高祖刘不疑为丰灵侯,此事皆有族谱考证,只是到了刘备这一代,门第稍许败落而已。”
王钧脸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