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挥,大喝道:“取酒来!乔某今日悲喜相交,即见旧日之友兵刃相对,又与吴兄弟这般人物再次相会,岂能不痛饮?”
众人还在惊骇与吴行知的行为,突然听到他要喝酒,顿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吴行知哼了一声,道:“你们这群鼠辈愣着干嘛?快去取酒!”
顿时众人面色一郁,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谁愿意被叫成鼠辈?但是见吴行知威势,没人敢出头,游驹招了招手,吩咐庄客取酒,片刻间,庄客便取了酒壶,酒杯出来。
乔峰道:“小杯何能尽兴?相烦取大碗来装酒。”
两名庄客于是取出几只大碗,一坛新开封的白酒,放在乔峰面前桌上,将几只大碗都倒满。
乔峰端起一碗酒来,面向吴行知,道:“来,吴兄弟,这一杯便敬你今日之威!”
吴行知自然不会拒绝,随手在桌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端起一碗酒,与乔峰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好!”
乔峰畅快地喊了一声,示意堂客继续倒酒,道:“乔某如今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吴兄弟却毫不忌讳,依然愿意与乔某相认,乔某实在万分感动!”
“声名狼藉?哈哈,今日之后,我吴行知在江湖上却也没有什么好声名。”吴行知端起酒,大笑道:“大丈夫生于世,只图一个自在,何必去管闲人怎么说?”
“我这人从来不在乎别人风言风语,只相信自己所见,反正我觉得你这人豪爽大气,根本不像是什么杀父杀母之人。”
乔峰怔了一下,只觉得心中一酸,自从杏子林之后,他便背上契丹狗贼之名,然后屡屡受人冤枉,除了阿朱之外,还从未有人愿意相信他,眼前此人只是一面之缘,却毫不介怀,当下心中如同放下万斤巨石。
也是,大丈夫生于世,有一两知己足矣,何必在乎这些江湖闲人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