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胡老师,您是不是还怪我呢?”
胡炎疑惑道:“没有啊。”
“那您怎么故意把自己的名字写得这么丑?”小护士半点不信。
“我……”胡炎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
这个时候要是再测一下体温,估计真有零下三十度了。
小姑娘心狠,嘴也这么直的吗,怎么跟栾芸平有得一拼?
胡炎摇头道:“呃,手有点疼,抖了,见谅见谅。”
小护士貌似才想来这茬儿,点头不迭:“对对对,您还是病人,您歇着,有事儿叫我!”
等人走了,胡炎看着自己手背上,多出来的三个针眼,心里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只有三个。”
陪在旁边的栾芸平,忍了半天,终于轻声问道:“师爷,她们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呀?”
胡炎却摇头道:“人家这算客气了,我也得感谢她们呐。”
见栾芸平依然不懂,他便把自己的猜测给说了个大概。
最后引导道:“上回的高锋被球迷堵门,这回的我扎针,两回你都经历了,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悟到点什么?”
栾芸平听完,表情若有所思,开始细品。
而胡炎自己再次闭目养神,也在脑子里反刍。
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靠得就是一张嘴说话,可这话还真不好说。
理不歪笑不来,讽刺、砸挂是肯定少不了的,但又不能有具体的指向。
比如高锋说的某个群体,他自己说的某个行当。
使活儿演出时,满堂贺彩,大伙儿都乐,连演员自己心里也挺美,觉得自己挺能耐。
但也就在这样的无心中,不知不觉把人家给得罪了。
而且还会在你根本意料不到的地方,意料不到的时候,等着给你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