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师爷单薄的背影,烧饼双拳比划了好几下。
哥俩到家,十一点已过。
烧饼不管不顾,径直上楼睡觉,澡不用洗,脚上个礼拜也洗过了。
而张芸雷关好门,扭头看到书房里又透着光。
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咚~咚咚!”
“进!”
张芸雷推门进去,看到师父郭德刚正伏案在写东西,连头都没抬,显然是忙到要紧处。
这事儿,师娘提过,说师父在写书。
张芸雷一时不敢出声打扰,瞧着杯中水已凉,轻手轻脚的再续上热的,将杯子重新放好,等在一旁。
不时,郭德刚终于将嘴边话写完,这才抬头。
“少爷,回来啦?”
张芸雷拱手道:“师父辛苦,您还没歇着?”
“哦,写点东西,怎么,找我有事儿?”
张芸雷捏着衣脚,犹豫片刻,低声道:“师父,我今儿个上台了。”
“上台了?”郭德刚很意外,也很疑惑。
张芸雷点头:“嗯,师爷带我上台返场,下午唱得《饽饽阵》,晚上唱得《文王卦》。”
郭德刚一听小师叔介入,知道事情有谱。
“来,孩子,坐下慢慢说。”
张芸雷不敢坐,但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交待了一遍。
郭德刚恍然大悟,同时也心中欢喜。
自己活了快四十年,全都活在了相声上,收的徒弟,自然也是吃这碗饭的。
可惜小孩回来,劝了十来天都不见松口。
今天早上听到他开嗓,原本心里就高兴。
打算着这两天,得空找孩子再聊聊。
谁料,就这么一个白天工夫过去,还没等自己张罗,小师叔已经把活儿给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