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似的,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希言穿的最干净,也最高冷,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不屑。亚飞很腼腆,想和人打招呼却又不敢,总是看到他嘴唇蠕动却讲不出话的画面。窦梁话最多,搞得他像老大一样。还有王岩,第一天开学就生病了,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汪威航的这番回忆立马引来的热烈讨论。
文小山闷声道:“当时大家谁都不认识,你让我给谁说话啊!”
林希言笑道:“我那时候确实有点问题,不只是针对你们,和所有人我都不屑说话。”
窦梁也笑道:“当时我瞅了一圈,发现都不怎么爱说话,本以为老大的位置稳了。哪知晚上杀出个汪威航.....”
王岩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汪威航接着叹了口气:“要是亚飞不走就好了,我们406也能做到有始有终。”
王岩笑道:“分离本就无常,他只是提前下车了而已,要不这样吧!等过几天有空了,咱们去看看他去!”
“这个提议好!”
几人纷纷附和。
这时,一道空灵清澈的女声在礼堂上空飘荡。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
干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
一醉到天尽头
也许你从今天开始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
......
随着这首【干杯朋友】,气氛一瞬间就被拉了起来。
从最初的轻声附和,到最后全体大合唱,几乎每个同学乃至老师都参与了进来,欢快的氛围里又透着丝丝伤感。
大学,是走向社会的最后一站,也是单纯迈向成熟的中转站,蕴含的意义不言而喻。
整整数年都呆在这个熟悉的校园里,已经习惯了舍友的嬉笑怒骂,已经习惯了和导师们斗智斗勇,已经习惯了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已经习惯了饭堂的嘈乱,已经习惯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