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白纸,你我站在烛火之后,能够看清楚白纸对面的模糊模样就好,没必要将这层纸撕开。
政治就是如此,太白,是万万不行的。
“张悬壶还没有回儒院吗?”宁北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一场寿宴已经能够看出很多问题,他偏头看着洛留,开口询问。
洛留正在与姜白柳说话,上次在京城没有接触,这次在宁北的牵引下两个人结识,倒也算得上是相见恨晚。
姜白柳是神主教会的人,而且还是下一任的教皇,自身学识极深,再加上神主教会传承无数年来的底蕴和见识,总是能够随意说出很多让人眼前一亮的话。
而洛留身为儒院这一代的代表,那位荀圣人的弟子,读过的书了解过的事情同样不少,两个人谈论起来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师兄上次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洛留拿起了一个玉虚果咬了一半,警惕的看着二人,他还记得他们三个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面。
简单的几盘子剩菜,这两个人趁着自己说话感慨的时候全都吃光了,到最后自己就着一杯酒吃完了一碗饭。
“师兄以前与杨师兄的关系最好,只是后来杨师兄要回淮海,师兄则是开始闭关修行,现在杨师兄身陨,死在了神隐手上,师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洛留倒是并不担心张悬壶的安危,神朝诸多大修行者当中,张悬壶被誉为是站在前三的人。
这样的实力自然要在寇长秋之上,即便是遇到了神隐的诸多大修行者,也可以全身而退。
洛留的脸上带着遗憾,还有落寞。
并非是为自己,而是为张悬壶。
他很了解自己的师兄,外冷,内里也冷,修行这么多年身边全部都是师兄弟,而在这些师兄弟当中,唯一一个能够称得上是朋友的,就只有杨春来一个。
而现在,杨春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