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来说道:“因为我并不能保证小侯爷的安全。”
他看着宁北,然后接着道:“县令大人昏迷的前一天,陈风从大俞院回来,我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是巧合,但我有个习惯,凡事总喜欢朝着最阴暗的一面去想。”
“如果县令大人的昏迷与陈风有关呢?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信任,那么这淮海城里还有谁是能够信任的?”
“张大全吗?破案无数的他在这次竟然长达半年都没有半点进展,找出的所有线索全都没办法起到顺藤摸瓜的作用。”
“元龙负责淮海城巡检,看起来密不透风,可却同样一点收获都没有,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密不透风的墙?”
杨春来的脸上带着冷笑,继续说道:“县令大人昏迷那天我曾看到他的靴子下面沾着一些香灰,很少,但却逃不过我的眼睛,这方圆五百里,只有谯山县外的菩萨庙才会有人供奉,才会有这种香灰。”
“县令出行,身边竟然没有一人跟随,而且我不相信张大全发现不了这一点,但他却连菩萨庙这三个字提都没提,他要做什么?”
杨春来望着窗外,只觉得这满院春色无比的碍眼:“偌大府衙,我还能相信谁?还敢相信谁?”
“小侯爷身份敏感特殊,我担心这件事会牵扯到你的安危,是故昨日没有提及,但如今既然赵三金来了,那小侯爷自然是安全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发现小侯爷今日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收获。”
他将目光重新放到了宁北的身上,带着探询。
杨春来真的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他甚至就连陈文杰的儿子都开始怀疑。
在不确定有谁是真正可以信任的之前,他对于整件事表露的都是疏淡的态度,同时暗中对于身边人有着防备,以确保如果真的有事发生,他能够第一时间应对。
宁北沉默着,没有立刻开口,直到好半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