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无所事事的她抬头看向了那个南海海心石所铸造的玉佩。
结果一看之下就怔了一瞬,偏头看向了宁北,见到宁北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之后,她也安静的喝了一口茶,没有多说。
那个玉佩不是什么南海海心石,就只是秦长鱼在进城之时在路边随意买的一个小玩意,总共就花了二两银子,别说是南海海心石,就算是和曹家门子腰上那条腰带比起来,都远远不如。
曹瞒当然看得出来,心中一沉,面上却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并且还煞有其事的将玉佩凑到了烛火下仔细看了一遍:“好,晶莹剔透,没有半点杂质,果然是南海海心石所铸,贤侄有心了,竟送如此厚礼,那我这个做长辈的就厚颜收下了?”
秦长鱼面带微笑,说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古落提望着秦长鱼,他对于秦长鱼的了解并不深,自从那日被宁北认出身份之后,他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宁北的身上,对于秦长鱼只在青崖海和秋日祭国宴等场合接触过。
跋扈,目中无人,天不怕地不怕,这是秦长鱼给他的第一印象。
可今日看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武院小怪物,言语交锋之间竟是如此犀利冷冽。
在最开始曹瞒蛇鼠两端的态度惹恼了秦长鱼,然后秦长鱼就借着曹瞒送琴师的事情做了文章。
按理说两家交好,尤其是长辈赏赐,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推脱的,可秦长鱼却接连拒绝两次,然后又拿出那个二两银子的劣质玉佩充当南海海心石。
这就是在告诉曹瞒一件事,你给我的东西,我可以不要,因为我有拒绝的资本。
但我给你的东西,你却不能不要,因为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蛇鼠两端不是长久之计,只要他愿意,秦家可以将曹家送进朝歌城,也可以把曹家给拉出朝歌城。
曹瞒听懂了其中含义,收下了玉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