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铺满地面的冰霜也随之消融。
陆海棠望着退入深巷的马车,抬起手臂挥了挥,笑着道:“相爷下次可别再让人监视我的事情了,否则,我可是会杀人的。”
他挥着手,就像是在和老朋友告别。
“这老东西。”马车彻底消失,陆海棠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敛起来,眉头微皱,他有些意外右相的耳目之多。
竟然能够将手伸进梅仁脉的别来院里,从刚刚这几句话里可以明显推断得出,右相甚至知道宁北上次去西城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是梅仁脉故意放他的人进去,还是真的一无所知。”
马车隐入巷中,渐行渐远渐无声。
“看来陆海棠的确是为了宁北的事情去寻的梅仁脉。”车厢里,一个不属于右相的声音突兀响起,这辆马车里坐着的,竟然不单单只有右相一个人。
右相说道:“这几年陛下对下面的事情放轻了很多,我也得以能够在朝歌城里布置更多的眼线,但别来院终归特殊,固然有人手潜入进去,能够得知何人去寻了梅仁脉,但想要具体知道是为什么事情而去,还不得而知。”
“宁北背后有秦家,他想得知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秦家的渠道,现在去了别来院,这就证明这件事秦家不好插手。”
那声音再度响起。
右相点了点头,苍老的目光微微眯起:“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承认,这个谋逆之子的确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压力,所幸,他还不能修行。”
一个不能修行的人,哪怕再如何出色,自身终究过于孱弱,不足为惧。
陌生声音沉默了一瞬,心中猜到了某种可能,出声道:“让秦家没办法插手或者不能插手的地方只有一个。”
右相皱眉,知晓他这话的意思。
宫里。
能让宁北不肯动用秦家渠道查探的事情,一定是那道宫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