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住持从入定的状态当中苏醒过来,都是面露喜色走了过去。
老僧却是低头看着那朵凋零的花瓣,轻轻地叹了口气。
“天意如此,注定此生再无精进。”
瞧出了住持的不太对,僧人们迟疑地顿住了脚步,住持老僧抬头看着天上,须眉低垂:“大宏愿自有大劫难,阿弥陀佛。”
......
清平镇,鹅阳塾。
陈尘提着放下水桶抬手锤了锤自己的后腰,看着眼前一片的鹤望兰,忍不住对着那个躺在竹椅上用书遮脸睡觉的中年男子抱怨道:“师父,我这才走了几天,鹤望兰就已经蔫了这么多,您能不能多照看照看?”
中年男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淡淡道:“缘生缘灭,潮起潮落,该死的活不了,不该死的怎么也死不掉。”
陈尘无奈的叹了口气,拎起水桶打算继续浇水,却忽然间浑身一震,躺在竹椅上的中年男子也在一瞬间翻身坐了起来。
陈尘在原地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然后从水桶里要了一瓢水浇在自己的头顶,冰凉的冷水入骨三分,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宏愿也敢发,小师弟胆子还真大。”
中年男子望着朝歌城的方向看了许久,然后重新躺回了竹椅上,那用书页遮住的面庞下,扬起了一抹微笑。
看来这个离开了青坪镇的小家伙,现在生活得很好。
......
儒院。
洛留在古圣文庙之前跪坐,手里拿着颜回令城驿司十万火急送来的书信,由于送信和收信的两方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这一次城驿司的动作很快,昼夜加急的送到了儒院。
信中详细记录着正常晚宴上宁北与俞子期之间的辩论过程,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没有遗漏。
“你还在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