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消失在夜色当中,眉头不自禁微微皱起:“只是这宁北,的确有些麻烦,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
中年男子站在身后,看向关海的目光中满是敬佩。
......
太阳高升,天空清明。
宁北与秦长鱼联袂而来,和昨天不同,如果说昨天之前大部分的应天府学子只是对这个大考第一的小侯爷脸熟,那么今天就是变得更加熟络了起来。
熟络到了那种见面点头致意,性格稍微开朗一些的还会开口打个招呼。
很热情。
学府当中本就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那些做了官的精明算计,现在很少有人会用。
宁北有些不大习惯,因为他习惯了独处。
但还是尽量回应着,人总是要做出改变的,从无例外。
人会改变环境,环境也会造就人性,二者相辅相成。
大多数人都在夸赞着昨日的壮举,据说已经有儒科的教习因为不能教导宁北而感到可惜,昨夜喝得酩酊大醉,现在还不省人事。
内院儒科的学生们倒是对此颇为庆幸,教习醉倒,这课自然也就不用上了。
也有人遗憾着宁北的无法修行,否则未来不说能让神朝再多上一个圣人,起码能多一个如同颜回副院长那样的大儒。
秦长鱼去了内院,沿途许多老生搭讪想要了解一下昨晚的内情,他都是满脸自豪的吹嘘着,什么恍惚之间得见圣人显灵,书页翻动之际偶有古圣复苏一类的话语,吹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直把昨日的连读千卷道意书籍说的是九死一生,听的周遭学子们惊叫连连。
宁北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朝着藏书阁走去,他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一件,别无其他。
途中倒是遇见了苏幕遮,这个冷如刀的边军少年身上仍旧穿着那身暗甲,哪怕是在应天府内也不曾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