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是来了多少人。
瞅着这茫茫一片的人影,走到了玄奘旁边低语道:
“来了多少人?”
“千九之数。”
一千九百多?
李臻想了想,这一日跑了能有二十来个大小营地。
总人数加起来似乎……也就是两千五六那模样。
能出来这么多,他倒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看着他们都身背肉干,几日内口粮不缺的时候。
“这些人反复问贫僧,郡守说话是否作数,菩提禅院说话是否作数。”
“你怎么说的?”
“自是实话实说。只要努力工作,那自然便有一线生机。而观众多施主虽手染鲜血,可终究不是什么不可救药之徒。若到时真能活命,道长,此方事当功德无量了。”
玄奘有些感慨,又有些欣慰。
李臻同样如此。
这种做对了事的成就感,确确实实让人心生舒爽。
而就在俩人聊天的时候,杜如晦这边也安抚住了一众原本的营地军头,让他们把计划与行程都告诉了自己的同袍。
前往于栝的路线已经定好,甚至,杜如晦允许沿路经过村镇时,若有他们相熟的亲人,可以搭话报平安。
但不许脱离队伍。
而若发现有谁脱离队伍,那么所属之队中,一众人全部弃之不用。
至于这些人会不会逃跑……
实话实说,杜如晦不怕。
出了三量山的地界,河东便是一马平川。
莫说几个自己、道长、玄奘法师三个修炼者的能耐了。就是这些人想要脱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大不了重回三量山。
但下次再想出来……可就没机会了。
真当杜某的过目不忘之能,是白给的?
就这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