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久的春笋,算是把这顿御宴开了头。
接着才缓缓说道:
“你这次……是真莽撞了。”
“……”
狐裘大人无言,只是恭敬的端起了酒杯。
白瓷的酒杯中,那酒水却如同紫色的染料,随着酒水的摇晃,里面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金箔碎渣,随着光线显得金光粼粼。
一杯曾经医过刘玄德心迹的酒水,举到了半空:
“臣,敬陛下。”
“……嗯。”
杨广和她碰了一下,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没去品评什么酒水的味道,又夹了一片北地罕有的春笋,他继续说道:
“好端端的,为何去找诸怀?”
“……”
没夹菜,放下了杯子的女子平铺直叙:
“回陛下。再过几日,臣便要随陛下下江南了。窦建德去年占据了琢郡后,兵强马壮,臣恐贼人见有机可趁,趁张将军与瓦岗鏖战,兵力吃紧时,起兵进犯。越王殿下虽出自陛下教导,勤政爱民,可对这军阵终究是疏忽了一些。所以便打算亲自去一趟。”
“……”
虽然道理杨广早就明白,可听到这还是皱眉问道:
“所以就把自己闹成了这般?”
“……回陛下。”
女子双眸平静坦然:
“虽伤了心脉,但臣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得到什么了?”
“臣此行自襄城而发,一路向北,过武阳、齐、平原三郡。转走信都、入河间、上谷、至琢郡后,北入幽州。百骑司之人皆遵循陛下指令,如今前往了江南。北部的情况臣不亲自走一趟,放心不下。而走这一圈后,大概也看到了这群反贼的情况。
他们兵不算强,马不算壮,依臣看,无非是仰仗瓦岗反贼之威而已,待到瓦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