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认为佛家也好,道家也好,其实到了神州大地,都已经发展成为了与原始宗教文化有很大出入的一种……关乎于民族文化、信仰的一部分。
这也是炎黄子孙最善于做的事情。
师夷长技以制夷。
在他看来,与其说玄奘西去求佛是为了佛门,倒不如说是为了让民众完成“从小我到众生”过渡的思路转变。
于民族大义面前,光是这一点,就相当伟大了。更别提……隔壁的三哥们压根就没有记录民族历史的习惯,想要查查自己祖宗干了些什么,在后世都得借鉴玄奘所著的典籍。
虽说这很三哥罢……但这也是给自己人长脸长面儿的光荣嘛。
他喊秃驴也好,骂人家滚也罢。
但永远不会去否认别人已经做出来的成就。
就如同他明明想让那个狗皇帝去死,可却偏偏得承认,杨广无论是京杭大运河,还是基础设施修建的丰功伟绩一般。
两码事,不挨着。
艺术和人性得分开看嘛。
可是,这股伟大的君子思维,在杜如晦下一段话后,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一日讲法两个时辰,南城北城两岸河堤无人立足之地。若不是春耕之际,一些人都外出劳作去了,否则据说整个洛阳城十室九空,为的就是能去聆听一下这位玄奘法师的佛法。啧啧……”
“你再等会。”
猛然反应过来的道人再次拦住了书生的话头:
“你刚说什么玩意?……一日……几个时辰?”
“两个时辰。上午一个,下午一个。”
“……上午什么时间?”
“巳时(9到11点)。”
“……下午?”
“申时(3到5点)。……唔,不过得提早去,才能抢占到好位置。据说有的人为了能让佛法洗涤自身,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