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一句:
“也死了。”
“……”
他的脸色顿时一僵。
而仿佛猜到了弟子心中所想,女道人眼底闪过了一丝悲悯:
“守初,你需明白,夺阴阳生死之造化,终究是仙人所为之事。有人溺水,我可救。有人冻僵,我可救。可风寒内热、山石崩塌、川流漩涡……命数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说尽力而为, 问心无愧。”
“……”
李臻无言。
他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虽然他依旧对那“命数”之说嗤之以鼻, 但一个月跑完了两郡耕地的他自然明白对方这话语的意思。
就如同他前段时间在商洛。
那片耕地旁有几颗老树, 遣护法耕地时,虽然神念铺就,可因为操心田垄整齐之事, 他没有注意到树上的那一窝鸟蛋。
鸟窝不知道怎么就掉在了地上,刚好, 李老头耕地时, 遇到地里有青石拦路。
对于这种情况, 本着一劳永逸的方法,李臻都是一路莽过去的。
石头, 对他来说和碎渣差不多,可对那些农民来讲,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碎一把锄头。
所以, 李老六莽了过去。
而崩飞的石头刚好有两块砸到了鸟窝上。
等他发现时, 三颗蛋已经全碎了。
他清楚的记得, 当自己在那农妇下跪叩头的感激声中离开时, 那树上两只伯劳鸟那凄厉的叫声。
石头、锄头、鸟蛋……在他掺和了一脚的因果下,成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结局。
为了让农民不会遭遇锄头崩坏, 他碎了石头,可却让一窝即将迎来新生的小鸟胎死腹中,也让一对伯劳组建的家庭支离破碎……
站在人的角度, 没什么错的。
可站在鸟的角度,这何尝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