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剩下的大半都留给了俩伙夫。
接着又拿木桶往那空余的小锅里倒了水。
忙碌了一会的道士便重新坐在陶罐前,拿木勺一勺一勺的搅动里面愈发粘稠却散发着鲜味的粥水。
等锅里的水开始冒烟了, 陶罐离火盖上了盖子保温。
锅里的热水一分为二,道士拿出来了篮子最下面的两条柳枝。
仔细的把皮剥了,柳枝最嫩的芽头被他反复窝折, 逐渐成了絮状。
问伙夫要了点盐沫子,已经知道了这道士可能和那位从来没人见过的神仙有关的伙夫自然不敢拦着。
看着他用木盆洗了脸, 梳了头, 柳枝净了口。
一手端盆,一手拿装着盐沫和柳枝的陶碗,他来到了那户在伙夫看来从来没打开过的房间柴门前:
“老师,可醒了么?“
俩伙夫没听到任何人回应,可这道长却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点,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内,玄素宁看着被弟子端来的木盆还有陶碗。
问道:
“可恢复了?”
“嗯。”
李臻点点头:
“多谢老师的鞋。”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有双尺寸正合适的新鞋,就算不是人家买的,肯定也是人家吩咐了之后,别人买过来的。
这一声道谢和这盆洗脸水以及外面那一罐子粥,都是他的谢意。
听到这话,两日前特地赶到嵩县里一趟的玄素宁点点头:
“无妨,随手为之。”
说罢,李臻见她站起身后,便把水盆陶碗放到了一边:
“老师梳洗吧,我去准备饭食。”
“嗯。”
等弟子出去,走到水盆边的女道人把手指探向了木盆。
水温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