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军卒,李臻点点头:
“好吧,多谢军爷。”
“不敢不敢。”
一听连“军爷”都喊上了,军卒赶紧摆手,而李臻和他客气了两句后,也就不再叨扰人家上厕所。
再次抬头看天,发现果然如对方所言,天边已经微微见了些白。
而就离自己不远的棚户区,已经有了零星的火光。
显然, 伙夫已经开始造饭了。
想了想, 他一路走到了伊水边。
到处都是人工痕迹。
藤条边筐、长杆、绳索什么的摆了一堆。
清淤这种活, 他不是专业的,虽然大概能摸清楚对方在干嘛,但具体如何操作……他暂时还没看到, 想不出来。
把手伸进了伊水之中。
一阵冰凉感袭来。
他捧起了一捧水,放到鼻前嗅了嗅。
实话实说……闻不到任何味道。
静静流淌的河水除了偶尔能看到大块的碎冰, 伴随着浪花忽隐忽现的飞逝外, 其他的……就压根没感觉这条河很脏。
他用河水洗了把脸。
连续睡了两天, 神完气足。
河水的冰凉让他有种从内到外的通透感。
但心情却不算多好。
明明已经了却了一块心病,但另一块心病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让他有种刚刚浮出水面换气后又被按到了水中的憋闷。
很压抑。
站在岸边,他伫立了些许时候。
一直等到天边露见了鱼肚白后,才回过神来。
“呼……”
一口浊气呼出, 道人掉头而走。
回到了院子里后, 便看到了两个伙夫已经在伙房里忙碌了起来。
这时, 李臻才刚刚感觉到了饥饿。
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