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他忽然不说话了,李老道忍不住来了一句:
“你要是为了戏剧效果……我劝你大可不必……”
这么多天,李老道习惯了杜如晦的好为人师,杜如晦也习惯了守初道长嘴里偶尔就会冒出来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语。
所以只是继续沉思。
接着大概又过了几息,他说道:
“难不成……是河东那边?”
被他这么一提点,李臻忽然也想起来了。
史书上不就说……大业十一年冬到十二年春,出任山西河东抚慰大使的李渊在河东遭遇叛匪毋端儿,两军相遇,大战立起,李渊奋勇作战,射毋端儿于马下。
匪类人头割成京观置于路边,以儆效尤。
平定了这股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反复横跳的叛匪么?
但这话肯定不能和杜如晦说,但不妨碍他把杜如晦当枪使。
为了确认, 他撺掇着对方:
“老杜啊, 要不……你追上去问问?”
“……”
杜如晦立刻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道长对在下难不成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背插令箭, 一人双马,肯定是军情急报。追上去?莫说追上去了,便是远远的喊一声留步, 被那军卒上报朝廷,追查下来, 我杜家恐怕都是夷族之罪。何至于此?”
“哈哈, 开个玩笑~玩笑话~”
李臻摇了摇头, 操控着追雷重新回到了官道上:
“咱们走吧。”
“……嗯。”
杜如晦再次看向了北边的方向一眼,没说什么, 和李臻一同也加快了脚程。
河东匪患,不除难与百姓安定不假。
可上洛那边,眼下春耕已经到了尾声, 若在不速度快一些, 耽误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