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在处始观的三清殿中,这个毫无顾忌便可以和一个陌生的道人说出自己心中谋反之念的李侍郎……
就已经说过了。
“我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若那个集天地之权的宝座,坐上了一个德不配位之人,百姓便会受苦。我不想让百姓受苦, 所以,我想让坐在位置上的那个人挪一下地方,把位置让出来。这就是我的想法。
当然了,我也知道, 我的想法想要实现,依旧要找到那些拿着锄头的家伙为我去拼命。但我也希望他们明白,这些人将来都将会是一些人的父辈,如果他们能替自己的后代受罪了,那他们的后代就会少受一点苦。
他们躲避了,他们的后代就会受更多的苦。他们贪图安逸不想受罪,那么那些本该是他们的遭遇,便会在他们的儿子,孙子身上一步步的找回来。每一步都缺不了,每一步,都不会少。”
这是狐裘大人的原话。
李臻记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李臻觉得他在为自己的行为,为自己的野心找一个可以值得粉饰的借口。
可现在想想……
在这位之前,杨玄感、窦建德、杜伏威……这些人便已经存在了。
而他们为什么会存在?
说穿了,这就像是一场慢性死亡。
是杨广,这位集天地权利于一身的帝王,硬生生的把那江山倾覆的筹码一点点累积上去的。
关狐裘大人什么事?
关瓦岗寨、杜伏威、窦建德这些人什么事?
关人家杨玄感什么事?
这江山……风调雨顺的江山,不是被你自己硬生生的给作死作没的?
历朝历代的谋反者,总会给自己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管是君王无道也好,鱼肚藏巾也罢。
从这一点来看,这些乱世的野心家,甚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