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夜了。
“阴阳家心高气傲,为何会此时前来?他们曾辅佐始皇,一直以百家正统自居,曾经和儒家不分上下。就算出场,也不应该是这时候出场才是。他们和墨家自先秦开始就不对付,怎么甘心会让墨家走在自己后面?……不对劲!”
汉子似乎更加笃定了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看着打洛阳方向的来路,确定没有再瞧见有人过来后,忽然便有些待不住了。
可起身刚要走,脚步又是一顿。
把目光落在了李臻身上。
“……”
李臻怎么看都觉得对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就像是在说:
“我走了,你能保证不拆家不?”
有些无礼。
你真把我当二哈了?
李老道彻底无语了。
你好没礼貌啊。
可就在这时,李臻就看到,薛如龙的眼神忽然望向了远处。
他本能扭头……
一眼就看到了……那条从洛阳方向而修的官道口转角处,冒出来了一队人马。
人手同样不多,十来个人,不到二十。
似乎今晚的所有人都约定了不能超过这个数一般,不到二十的人数,黑衣,白带,各自腰间还别着一把……当不当正不正,看起来跟铁棒一样的玩意。
不过与其他人那登场时,自带气氛组的模样不同。
这群人是跟着一队车马而来,车马数量足足二三十架,依旧全都是用布笼罩着的。
等车马安顿好后,他们便在前面站好,略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后,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他们,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以为首的一个面露沧桑的中年人带头,低喝了一声:
“天下皆白。”
“惟吾独黑。”
八个字。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