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会来,此时天色已晚,先生又甚少下山……“
“……”
听到了夏荷的解释,孙静禅沉默片刻,点点头,来了一句:
“你倒也豁得出去……”
说着,她看向了凝霜:
“你对她有恩?”
凝霜摇头:
“无恩,小奴亏欠姐姐之多,百世莫赎!”
“……”
孙静禅没理会这句话,而是看了红缨一眼,对其问道:
“这么说……归根结底,今日我能见到这幅字,还多亏了她了?”
这个“她”说的是凝霜。
红缨自然不敢回答有关孙伯符的事情,这话小姐能说,但自己这个侍女说了就不对了。
于是摇摇头:
“守初道长其实是个很温和的性子,想来今日确实是误会了。道长风姿俊朗,文采斐然,得女子倾心亦是平常事。这女子今日也算是好心办错事了。”
听到红缨为自己开脱,夏荷眼底闪过了一丝感激。
而孙静婵却应了一声:
“这话在理……”
说着,她直接越过了俩人,来到了桌前。
掂量了一下酒壶,确定里面有酒后,与她默契非凡的红缨已经拿过来了一个新的杯子。
一杯酒下肚。
孙静婵的心气儿其实也发的差不多了。
她并非是不通事理之人。
这会也想明白了,其实归根结底,这青楼女子的本意,无非是用这位守初道长的一幅字,换来姐妹的安稳而已。
飞马三宗对这座城市积威千年,寻常百姓惧怕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日若不是自己撞见,让那个跪着的女子离开,想来以老二的性子,她怕是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而那绿衣女子则是怕老二事后计较,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