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当今这时代,纸以白为贵。
越白,价格越高。
李臻买了把纸张满黄的扇子都花了300文。
由此可见纸张之贵。
可如今呢,这些宣白之纸……每一张都价值不菲的白纸就这么被糟蹋成了这模样。
他要是看到了指不定得气晕过去。
可恶的狗大户!
可对红缨来讲,却已经习以为常。
飞马宗千年底蕴,钱财?
这种东西对如今飞马宗宗主孙丛爱女孙静禅来讲,与粪土何异?
孙大家有书圣之姿,莫说飞马宗了。
只要她想,随随便便抖落一副墨宝都会被人抢破头。
几张纸又算得了什么?
一路走到了一处月拱槅门前,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拉开了门。
一片杂乱……
破碎的酒坛子,散落一地的纸张,带着粮食味道的酸涩与那用以龙涎香调配的安神香料,以及那上好松烟墨的味道在这个屋子里混合成了一股无与伦比的馊味。
而就在这一地狼藉之中,仰面朝天着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
女子约莫二十出头,凌乱的头发搭在了脸上,有些看不清容貌。
就这么睡在冰冷的地板上,随着槅门的拉开,她似乎很不满有声音吵到自己,一个翻身,咕哝了一句:
“唔……去……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