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回礼:
“居士的心意我领了,我吃过了,腹中不饿。”
这郑婆婆也是个苦命人,也是少数还迷信自己那处女观里捐点香火钱,来世能投个好人家的人。孩子被狼给掏了,老伴去报仇,顺带给儿子收敛尸骨,又白给了。只留下了她一个苦命人领了个孙女,靠着给边军浆洗衣裳赚几个大子儿。
但现在也是淡季。
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还两说呢。
孤苦伶仃的,他在饿也真下不去嘴。
并且……师父死的时候,身上那身干净的衣裳还是穿人家老伴留下来的。
实在是不好逮住一个人往死里薅了。
而这会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直接对这位郑婆婆说道:
“婆婆,先这么着了啊,改天请您吃饭……呃……福生无量天尊,郑居士,贫道还有些凡尘琐事,就此别过。”
说着,他点点头,快步朝着西市里面走去。
……
西市内,门可罗雀。
天,越来越冷了。这会是个人都不愿意出门,这时候出门的要么是一些商贾富户肯出来喝杯酒,看看那些冰天雪地还在土里苦哈哈刨食的人寻些优越感,顺带找点乐子……
要么就是兜里有点闲钱,在家实在憋着无聊的闲汉。
没办法,且末这地方……或者说这个时代,对于这座小城来讲,娱乐方式实在是太过单一了。
冬天就只能喝酒,逛窑子,可逛窑子还要给那群边军大爷让路……搞不好还会被打掉一颗门牙光屁股跑出来那道半掩门……在说了,白天你逛什么窑子?不嫌冻屁股?
而也正是这种独特的季节,自己要去的那家酒楼老板才会“开恩”,半信半疑的让自己去那说半天书。
自己得抓紧了。
不然万一迟到了,搞不好都不用明天,今晚他就得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