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手的都以爰金为主,冬笋上人真正抖起来了,对区区百十来个蚁鼻钱压根儿看不上眼,但坊甲接过来,手上沉甸甸的,脸上喜滋滋的,不用细数就知道差不多是一百五、六十钱,转瞬间就分派好了:
易寺尉那边五十个,自家二十个,出手的五个寺吏每人十个,剩下的刚好请寺吏们吃顿好的,哪头都不落空。
欣喜之下便更加殷勤:“冬掌柜猜怎么着,那贼子吃不住刑,已然招了,原非讹人,却比讹人还要凶恶,竟是想趁申丹师出城之际,半路劫道。这几日进城多次,皆为盯梢,就等着申丹师出门。”
冬笋上人冷笑:“这贼子竟有如此狗胆?想来定有同伙,他自家一个绝没这能耐!请弟兄们多审审。”
坊甲点头:“明白了,冬掌柜听我的好消息就是!”
坊甲离开后,冬笋上人摇了摇头,这世道便是如此,自有那见钱眼开之人,看庸仁堂生意红火,就妄想火中取栗,也不顾有没有这份能耐,当真痴心妄想。别说自己和居士都已修为大进,单只论庸仁堂在上庸城风生水起的架势,就不是一般蟊贼能伸得了手的。
半道而截之?笑话!
半道而截……半道而截……
冬笋上人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拔脚就走,赶往司马府,元司马他轻易见不到,但几个负责文书的门客可是他的酒友。
都说酒肉朋友不靠谱,可没有酒肉,如何维系朋友?不愿坐在一处喝酒吃肉的,那不叫朋友。朋友之间,打探点消息还是很轻松的,冬笋上人很快就拿到了楚国前来清点矛贡的使者名姓、出身背景,以及行走的路线。
作为楚国附庸,一年一度的矛贡,是四国向楚国臣服的象征,所以有固定的程序。因为贡物送往扬州,所以都由扬州尹主导——实际由他的副手,左徒或者右徒来执行,这几年都是左徒申斗克,也表明申斗克更得扬州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