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手中长剑,点头道:
“不错,我罪过如此,便是要死,要么死于战场之上,要么由王上亲自治罪!”
陈丰胡乱地在脸上抹去泪水,拄着长剑,咬牙道:
“我亲领中军,于此抵挡,你速去传信其余三门的围困大军,让各部约束士卒,由横北将军晏安国节制,撤回莱州!”
亲兵闻言,当即拱手道:
“是!”
“杀啊!”
禁军将校一马当先,领兵直冲黎朝军阵。苗兵面带野性,目露凶光,手中苗刀挥舞得赫赫生风。
就连往日满口慈悲,不愿杀生的僧兵们,也在战场的渲染之下,露出了嗜血之色。尤其是僧兵为首的大和尚,手中禅杖挥舞横扫,面上更是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畅快狞笑,好似真的憋了很久一样。
有悍勇的黎军奋勇抵抗,但更多的,是毫无战意的黎军,下意识地避开禁军锋芒。
有人抵挡,有人溃逃,有人茫然不知所措,随波逐流。
整个黎军军阵,根本没有坚持多久,便直接被破。
禁军、苗兵、僧兵、黎军,交杂一起,被分割成无数战场,各自为战。
而此时,没了军阵加成,双方近战厮杀,比得就是士气、单兵战力。而恰好,这两项,黎军每一个能打的。
黎朝士卒,在这支混编军面前,便犹如杂草一般,一丛一丛地被收割掉。
眼看局势如此崩坏,陈丰一咬牙,令身边士卒竖起大纛,自己持剑傲立。
陈丰这个太尉之职,是他一刀一枪自战场之上赢来的,执掌军中,素有威望。
此时他的大纛一竖,有心抵御的黎军,当即朝此地靠来。不多时,便重新结成了一道军阵。
此时朝陈丰身边聚拢的千余士卒,不是黎朝热血男儿,便是心怀忧愤的兵将。虽然人数不多,但这些人的抵抗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