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供应粮草物资,方才得以维系。而且心腹,也未必就是死忠。太师如今未曾治罪,你觉得有多少将校会心怀侥幸之心?只凭当今陛下的手段,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那父亲,是担忧什么?”
马敏文看向小儿子马煜,说道:
“你的两个连襟,曲家是少府令,和为父一同掌管全国钱粮收支指使,陶家如今掌管京中内外大部兵马,兵、钱粮,都在我们三家手中。如今陛下手中无人,顾不得太多,可万一将来……”
几个儿子闻言,顿时一愣,不确定地道:
“父亲,是不是多虑了?”
“我等与曲家、陶家此前交际并不算深,陛下应该不会往那边想把……”
“倒也不是不可能,当今陛下靠装傻瞒过太师,如此雄桀之人,心机必定深不可测,还是小心为妙啊!”
马敏文闻言,沉着脸没有说话。
对于萧承,马敏文心中,其实是极为畏惧的。
很多事情他几个儿子不知道,但萧承能够翻盘,绝不是仅仅靠着装傻、和禁军倒戈这两个原因。
在此前,他拆开杨玄琰书信,看到其上那天子之玺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位陛下在汪晓监视之下,竟然将触手伸到了宫外。
如此令人心惊,防不胜防的手段,实在由不得他对萧承有敬畏之心。
有人沉思片刻,出声道:
“父亲既然如此担忧,不妨以身体原因请辞,也好安陛下之心啊。”
马煜摇了摇头,道:
“父亲受了爵,这摆明是陛下做给百官看的,又是用人之际,陛下不可能同意父亲致仕的。”
“那、那要不四弟,你和弟妹合离?那咱们不就和另外两家没什么联系了嘛!”有人犹犹豫豫道。
“二哥,你是在说什么胡话!”马煜猛地一瞪眼,少有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