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上,见李钦载要出去查看,刘阿四伸手拦住了他。
“五少郎,您不能动,哪里也不能去。”刘阿四严肃地道:“不知哪户人家出了事,禁军已过去查看,您与小郎君留在别院,否则恐中了敌人的计。”
借着院子里火把的微弱光芒,李钦载看了刘阿四一眼。
刘阿四额头冒汗,眼神努力维持镇定,但他的背部微微弓起,像一支随时激射出去的利箭。
最近庄子里气氛紧张,但真正风声鹤唳,心理压力极大的,却是他们这些部曲和禁军。
百骑司传递的情报不会错,有了十成的把握,宋森才会亲自登门示警。
也就是说,刺客一定会刺杀李钦载,此时只不过隐藏在看不见的阴暗处,说不定在什么角落用阴森的目光盯着他。
尽管部曲和禁军已将李钦载和亲眷保护得密不透风,可众人的压力还是极大,敌暗我明的态势下,今夜此时庄子里突然传出哭声。
无论哭声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对刘阿四这些部曲来说,既是考验也是折磨。
保护主家最重要的是风平浪静,像一片死湖一样不泛丝毫涟漪。一旦出现不同寻常的事物,便代表着可能发生变故。
所以此刻刘阿四才会如此紧张,如临大敌。
院子里,李钦载笑了,用力拍了拍刘阿四的肩:“轻松点,不要太紧张,把我的命交给你们,我从来没有担心过。”
刘阿四擦了把额头的汗,苦笑道:“小人却快担心死了,真害怕刺客还没来,小人已忧思过度而亡……”
“你一个粗人,学什么文艺腔,忧思过度这种事还轮不到你,那是读书人才有的症状。”
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子外传来,一名禁军的队正匆忙走来,向李钦载禀报。
庄子里确实出了事,不过只是一件看起来并不特殊的事。
一位老人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