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载继续嘲讽。
“九九歌,源自春秋,是所有算学的基础,三岁孩童都能轻易背下来,你们中间最大的都十几岁了,请问你们哪来的脸皮好意思洋洋得意?”
李钦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环视众人,叹道:“你们求学的同时,还是去请个大夫把把脉,开个补脑的方子吧,再不治就来不及了。”
众人:“…………”
好气啊,要不是害怕被老爹打死,今日必拔刀剁了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冷冷朝众人一瞥后,李钦载牵着荞儿的手便离开。
父子走远,依稀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走,咱们今日吃烧烤,去渭河边捉鱼,为父还让厨子串了一些羊肉……”
“好啊好啊!烧烤最好吃了!”
人已远,声亦远。
众纨绔面面相觑,一脸的挫败。
来庄子两三天了,他们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越来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
沉默良久,契苾贞忽然大声喝道:“来人!我契苾家的部曲何在?”
李素节愕然看着他:“你要作甚?”
契苾贞咧嘴道:“刚才先生不是说了么?让咱们去请大夫把脉开方子,我听说长安城有个大夫很有名……”
李素节叹了口气,捂住了他的嘴。
“莫闹了,你还当真了?听不出先生是在嘲讽我们吗?”李素节无奈地道。
契苾贞愕然:“啥嘲讽?嘲讽啥了?”
李素节叹气,将门之后就是如此耿直,只要没指着他的鼻子骂娘,他就听不出别人满满的恶意。
好奇怪,李先生也是将门之后,为何说话如此阴损恶毒,那张嘴好像被牛头马面开过光似的,张嘴就是一股阴阳怪气。
“九九歌背完了,咱们接下来干啥?”英王李显看着李素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