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调对郑家出手,李钦载便是存了这个心思。
既然要得罪,那就敲锣打鼓让大家都知道,否则不是白得罪了?
今夜郑俸夸父追日事件,就是李钦载代表李家高调与郑家结仇的一种表态。
这个表态,是表给李治和武后看的。
天家夫妻档虽深居宫闱,但他们想看到的东西,一定会看到。
李勣坐在书房内纹丝不动,浑浊的眼睛里一片深邃,李钦载说话时偶尔与他的眼睛直视,却始终看不明白他眼中的深意。
李钦载不由苦笑。
活了两辈子,也不见得比古人聪明。除了那些多出来的学识,论谋算论处世论阅历,自己仍然败得一塌糊涂。
还是做个平凡人吧,挺好的,卧看云卷云舒,偷浮生半日闲,一日闲,一年闲,一辈子都闲,临终闭眼前坏笑着说,我存了一千万,就藏在……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让那些不孝子孙找断腿,爽滴很。
“郑家之事到此为止,你不必再插手了。”李勣沉吟许久后断然道。
李钦载无所谓地道:“是。”
李勣认真看着他,虽然不知孙儿对朝局大势的理解为何如此清醒睿智,但李勣不想追问原因。
他只知道孙儿与以前不同了,这种变化是好事,这就够了。
“郑俸父子确实应该付出代价,李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谋害的,但你的法子太狠,争了这一回合之胜,却还是埋了隐患,”
“你已设局让郑俸出了大丑,也打断了他的双腿,此仇可休矣,做人不可赶尽杀绝,仍需给人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便是人情世故。”
李钦载心中微动,若有所悟。
“多谢爷爷提点,孙儿明白了,以后做人做事,孙儿会拿捏好分寸。”
李勣笑道:“老夫的乖孙儿痛改前非后,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