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感怀再多,麻烦还是要解决的,而且只能自己解决,不能牵累别人。
李钦载是个疏懒又清冷的性子,他不喜别人打扰自己的生活,更无意给别人带来麻烦。
先帝御赐之物被卖掉,那位买家胡商多半已不在长安,若欲寻回这件物事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这条路只能掐断。
朝野舆论四起,天子无法偏袒,李钦载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解决这桩祸事。
站在花园里许久,办法没想出来,倒是有了一股尿意。
左右环顾,这座宅子太陌生,找不到茅房。
不过无所谓,男人嘛,不但四海为家,也能遍地撒尿。
找了片半人高的矮丛,李钦载撩起衣衫下摆,一泡又急又黄的尿喷涌而出。
流量大,射程远,显然是一泡年轻力壮的好尿。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五少郎最近有点上火呀,要不要老朽帮您请个大夫瞧瞧?”
李钦载悚然一惊,后背冒出一层白毛汗。
赫然回头,发现一位穿着青衫的半百老头正盯着他的下三路,一脸深情款款的关怀。
李钦载下意识捂住脸,接着觉得不对,于是玛丽莲梦露式捂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谁?”李钦载眯着眼打量他。
老头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拱手道:“老朽吴通,府里的管家,五少郎您……”
怜悯地叹了口气,吴通心疼地道:“这几日二郎出手实在太狠了,好好的少年郎,竟被打糊涂了,老朽这就去请大夫给您瞧病,顺便把您上火的毛病也治了。”
“二郎”说的是李钦载的亲爹李思文,就是昨夜毒打李钦载的那位中年男子,李思文是李勣的次子,家中下人皆以“二郎”称之。
李钦载果断推辞:“不用,我既没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