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柳对枯荷,荷盘从云洗,柳线任风搓。
饮酒岂知欹酒帽,观棋不觉烂樵柯。
这一场酒喝到了夕阳西下,皓月当空,夏凡眼神有些迷离的站起身,望着天上明月,身前孤坟,他才明白自己为何一下山就想着来锦城,其原因就是当年的那封信,因为这里是家。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见他口中轻喃,林素不禁上前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她与柳诗妃一样,都是从小在魔宗长大,并不能很理解这种至亲突然离世的悲痛,加上本是修行中人,也见惯了生死,仿佛对死亡并没有太大的敬畏,所以只能问他是不是好过了一些。
夏凡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的桃树,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每年桃花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这样...挺好的!”
“我以后都不会再穿白衣了,我觉得黑色挺好的,很符合我们魔宗的风格!”
望着他一脸轻笑的表情,林素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确实,他最后的一身白衣已经坏了,至此他再也不觉得白袍好看,反而是现在这一身普通黑袍更加舒服,洒脱。
深吸一口气,夏凡抬手,将绑在脑后的青草发带一把扯下,长发伴着清凉的晚风四散开来。
“束发之年太苦,不束发了!”
说罢,那株青草自掌心滑落,落于坟前。
是啊,这一年,他自觉学有所成,想要衣锦还乡看望旧人,但却发现物是人非,故人不在,至此,他刚刚束发之年。
都说束发之年就是人长大的年纪,女子可以待嫁闺中,男子可以成家立业,上阵杀敌。
长大了,烦恼就多了,如果要是如此,他宁愿自己永远也别长大算了。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愤怒,委屈,开始慢慢平淡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