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八路军可是碰上硬茬子了，和他们交手的是号称精锐的日军第四旅团坂田联队。”

楚云飞道：“的确如此，坂田这个老鬼子可不好惹，忻口会战的时候，坂田联队硬是打垮了中央军的两个师，我们团在路野也和坂田联队交过手，只一个小时我们就伤亡了近三百人，要不是撤的快，三五八团怕是都能被坂田联队全部吃掉。”

方立功道：“不止如此，相比于咱们，八路军的装备更差，弹药又缺乏，这回又撞上坂田联队，肯定是要完了，鬼子消灭这伙八路只是时间问题。”

从方立功的语气中，楚云飞并没有听到多少兔死狐悲的意味，相反，甚至有比较含蓄的轻松流露。

说来实在讽刺，同是中国部队，一方正在浴血奋战，拼命厮杀，另一方却在这里闲情逸致地谈笑风生。

这让胸怀民族大义的楚云飞眉头微皱，“都是中国军人，见死不救，何止于此？”

言外之意，楚云飞是想出兵救人。

方立功连忙劝道：“团座，二战区长官部曾三令五申，配合八路军作战，要有二战区长官部的书面命令，除此之外一兵一卒都不得调动，违令者严惩不贷！”

楚云飞当然知道此事，这道命令还是二战区的最高司令长官阎长官亲自下达，就算他楚云飞是黄埔嫡系，倘若公然违反此命令，岂不是打了阎长官的脸？

念及于此，楚云飞那颗救人之心终究是落于无奈。

“何必呢？都是友军！”

“团座，八路军只是我们理论上的友军。”方立功提醒道。

“好一个理论上的！”楚云飞的心底忽然生出愤懑与些许悲凉，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可终究又无奈地松开，“消耗的都是我中国的国防力量啊——”

参谋长方立功悻悻地笑了笑，保持沉默。

感慨唏嘘完毕，楚云飞重新拿起望远镜，观察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