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相告,议论纷纷,宋引章好奇心大起,她一边追银瓶,一边左右张望着,想要看看人们口中的“花魁”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多人喜欢她,想要一睹芳颜。
皇城前大街,涌动的人群终于停了下来,宋引章找到了银瓶,两人跟在人群后面,踮起脚尖往里面张望着,只见在街道中央,一位身披彩衣,容貌绝美的小娘子骑着纯白色的骏马迤逦而来。
开道的侍女一路撒着花,为她牵马的竟是一位官员,在这位花魁娘子的身边,还簇拥着数十位年轻又漂亮的乐伎,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整个游行队伍以这位花魁娘子为中心,好不气派!
沿路百姓争先恐后向前拥挤,想要近距离看看这位花魁娘子,这些人议论纷纷道:
“哎呦,这不是张好好吗?”
“张好好是谁?”
“教坊班头儿,这可是我们东京最有名的花魁娘子,谁不知道,她唱的曲,那像仙乐一样,我等寻常人想要听她的曲得花一贯钱,等上大半个月呢!”
“今儿个呀,八大王整寿,教坊奉旨在衙南楼歌舞百戏,张娘子唱了一首雁声,官家不但赏了她一身彩衣,还许她巡游御街,瞧瞧,多漂亮啊!”
“你看她头上的钗子啊,那是寿星八大王赏的,上百贯也置办不下来!”
......
听到身边的人议论,宋引章不由地喃喃自语道:
“教坊?她是乐籍歌伎?”
“乐籍歌伎怎么了,你还看不起她?”
听到宋引章言语之间对张好好是乐籍歌伎身份的轻视,旁边的东京本地人不禁反驳道:
“你看看给她牵马的是谁?柳九官人,天下最会写曲子词的柳九官人!”
“柳九官人?”
“正是!”
“他肯为张好好牵马?”
“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