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在外面等你!”
说着,宋引章便从袁旭东的怀里下来,和银瓶一起朝着袁旭东和郑青田福了两下身子,接着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袁旭东把玩着宋引章的火珊瑚钗笑道:
“这根火珊瑚钗可真漂亮,在东京至少也要三四贯钱,可在钱塘却只需要区区一贯钱,郑大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看着袁旭东捏在手里的火珊瑚钗,郑青田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
“东京是大宋的国都,人口百万,都城内的商家数以万计,商业繁荣,居民富裕,再加上诸多的皇亲国戚,名门望族,达官显贵等等,物价自然是要贵些!”
“说得不错,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
看了一眼郑青田,袁旭东笑了笑,又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根火珊瑚钗产自南洋,朝廷收取的市舶司税至少五成,朝廷严令,凡爪哇,真腊,三佛齐诸商,唯许广州市舶,禁闽,广船只,商贩,两浙山东,如此一来,一两笃耨香从广州贩来,要卖三四十贯钱,其中一半都是市舶税,最近的市舶司在杭州,市舶使一般都是由钱塘的县令兼任,也就是郑大人你,只要悄悄许了南洋番商在杭州停泊,走私账,这里面的利润之大,郑大人应该很清楚了吧?”
“不错,萧公子果然是见微知著,心细如发,通过一根火珊瑚钗的价格变化就能明了江南的市舶贸易!”
看着袁旭东,郑青田直接承认道:
“下官确实是私开了海禁,不过,不是下官一人,而是整个江南大大小小的掌事官员都有份,他们都收受了下官给的好处,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见得吧?”
看着颇有些得意的郑青田,袁旭东笑道:
“两浙路转运判官杨知远,他管着江南财政,你私开海禁,中饱私囊,他肯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