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赵娘子毕竟出身不好!”
“我呸,你出身就好,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若是没人注意还混得过去,可要是让贤妃知道,主人为了一个贱,贱籍女子,而拒绝了她的亲侄女......”
“你说谁贱?”
看着话都说不利索的德叔,孙三娘气道:
“你们才是真的贱人,这三年吃盼儿的,住盼儿的,还有买书的钱,请大儒讲文章的钱,欧阳旭在钱塘买地落户的钱,甚至包括你们去东京赶考的盘缠,都是盼儿一盏茶一盏茶赚来的,你们现如今这样的忘恩负义,我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我真想把你扔进水里!”
说着,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钱塘湖,孙三娘便要拉着德叔扔进水里,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不,我现在就要把你扔进水里,我让你嘴贱!”
“不,这会,这会出人命的,别,你,可不敢......”
“三娘!”
看见孙三娘要推德叔下水,赵盼儿连忙喊了她一声,然后小心避开正熟睡的袁旭东,从床上起身下来,然后扶着桌椅栏杆走进院里。
院里,孙三娘忙丢下德叔,跑到赵盼儿身边关心道:
“盼儿,你醒了,没事吧?”
看着满脸担心自己的孙三娘,赵盼儿勉强笑了笑道:
“没事!”
说罢,赵盼儿又看向德叔直接道:
“就算是官家,也不会纵容外戚夺臣妻室,我认识他的时候,已经脱籍了,我是良家子!”
“赵娘子又何必如此呢?”
看着满脸倔强的赵盼儿,德叔叹息道:
“谁不知道,士农工商里面,商字排最后,在贵人眼里,只要是做生意的,就算是泼天富贵,都还是不入流!”
“我呸,负心薄幸,悔婚不娶,在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