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探身拿起桌上的另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一半下去。
靠着酒精微微模糊理性, 最上和人长叹一声,在脑海中回忆这一年内所发生的事情。
结婚,离婚, 与各式各样的女孩子相遇, 回绝她们的爱意,不停地伤害着珍惜他的人。
长久以来积累在密封黑匣内的压抑情感,像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冒着烟雾,滋滋外泄。
声音低沉,透着浓重的疲惫,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真切,带着对自己個人的贬低。
他在说,她在听。
……
……
不知不觉,话说完了,酒也喝完了。
哪怕在酒精的影响下,觉得有一丝眩晕,他依然认为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
他没有醉。
只是依靠着酒精,将真话说出了口。
不是出自最上和人的口,不是戴着最上和人的面具。
这是他独自来到东京后,说过最多的一次真话。
而倾听的对象,是他曾经所痛恶的前妻。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
他疲惫地闭上双眼, 或许是不想看到小西沙织在得知他私自占有了最上和人的身体后,可能会露出的悲伤表情。
无论再怎么将行为美化,终究是有人失去了生命。
因此,他看不见小西沙织脸上的表情。
小西沙织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心存怨恨么?
“和……”
小西沙织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你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而自责么?”
他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相信。”
男人睁开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