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脚撑开,双手交迭放在剑柄端部。
脚下的泥土已经被鲜血浸湿。他的脸上一半血迹,一半黑暗。
“丁波,原南阳甲字军风字营副将。”朱煜神色依旧平静的徐徐道着:“半年前,幽州昌郡一战,斩获敌将三名。战功赫赫。吞并幽州后,风字营扩编两千人。丁波升风字营主将。”
“南阳军军规第五条,无功不得升迁,无过不得左迁。风字营两位千夫长因为是幽州人士,丁波便将二人降为百夫长,擢亲信顶替。
南阳军规第三十八条,入南阳军便一视同仁,无来历,出身之别。丁波触犯两条,按军规当斩。”
深秋的晚风有些萧瑟,场地上飘荡着朱煜的声音。有些温吞,有些寒意。
“风字营副将何在。”
“末将在。”一位三十多的将领站了出来,脸色有些惨白。
朱煜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
“末将左伟。”
“今日起左伟暂领风字营。”
朱煜丝毫不提风字营千夫长之事,南阳军多年来都是实行将领问责制度。风字营千夫长是丁波所提拔。出了错,丁波抗。这两人在成为千夫长的那一刻便不问从前功过,一切清零。只论今后是非。
“末将领命。”左伟喜忧参半的退了回去。
“孙谋定何在。”
“末将在。”又一位将领被朱煜点到名字,忐忑的走到朱煜身侧。
朱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孙谋定,并州人士。原宁郡昌宁伯麾下将领。现南阳丙字军骁骑营主将。驻扎并州宁郡。一年内,发生十起士兵奸淫民女事件。”
“末将管教无方,恳请王爷恕罪。”孙谋定俯首跪地,不敢看朱煜一眼。
“南阳军规第一条,凡无故扰民者,斩。”
朱煜抽出长刀,神色漠然的挥舞过去。孙谋定应声倒下,鲜血如注。
整个场地愈发安静,将领皆束手垂首。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