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呼吸的余地,陈之行声音虽低,但是眼神却直直地望着前方。
林曦汶已经停住了脚步,目露杀气:“我曾杀人二百,土匪,刁民。”
陈之行脚步一顿,踉跄地转过身,丝毫不见惧色:“我在津门活了二十多年,一受吓唬,就不要家了,还是个人吗?”
“津门人讨厌,是光嘴硬。想让我瞧得起你,往津门跑五十步。”
陈之行置若罔闻,依旧自说自话:“津门不好混,穷人家的长子十五岁要被爹妈赶出门,自寻活路。”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坚定下来,望向家乡的方向:“我是长子。”
“啰嗦。”林曦汶脸上的失望之色依稀可见。
望着几人的背影,陈之行低语之声宛若吟唱,又仿佛是给予自己的安慰:“八年前,爹妈带着两个妹妹去了东北,再无消息。我家现在,就剩我一人了。”
这段话他说的悠长,长的如同葬礼上的悼词。
直到原处的身影都上了车,他才念完。
黄昏之下,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陈之行略显萧索。
“卡!不错。”
徐皓风称赞完,便没有下文,手指不断在椅子上摩挲着。
全组人都在等着他的一句指令,他却仿佛雕塑一般坐在原地。
“导演,还拍么?”
愣了半晌,直听到副导演提醒,他才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给车后面放一台摄影机。”他吩咐着摄像师,又像陈之行挥挥手。
待他到了身前,徐皓风道:“等会你冲着摄像机跑。”
陈之行顿时明了,“谢谢导演。”
徐皓风展颜一笑,拍了拍陈之行的肩膀,“好好演吧,我看好你。”
剧组都投来艳羡之色,徐皓风这是明目张胆的给陈之行加戏。
朝着车跑是拍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