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吐出。
“御下之术……”
“一不留神,盈儿竟也成了丈夫……”
暗自发出一声感叹,吕雉便稍敛怒容,重新望向殿内。
“今日之事,诸位都已听说了吧?”
只一句话的功夫,吕雉片刻之间才压回的怒意,便再次出现在那张已显老态的面庞之上。
“太上皇灵前,赵王以志壮之名,言及社稷!”
“陛下立于赵王身侧,但不劝阻,凡言其乃‘皇子应有之志’。”
“诸位以为,陛下此预何为?”
闻言,殿内众人不由面色焦急的抬起头,似是欲要开口,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今日之事,殿内众人自是已有耳闻。
虽说被刘邦明令赶回长安的,只有吕雉、刘盈母子,以及萧何、阳城延、樊哙夏侯婴四人,但除了这六人之外,还是有不少人自发回长安。
别人且先不说:吕雉、刘盈母子二人都被赶回来了,以彻侯的身份前往新丰,参加太上皇丧礼的吕台、吕产二人,怎还敢留在新丰?
吕雉的兄长吕释之,以及殿内这十数位头顶刻着‘吕氏部旧’的功侯,又怎敢继续滞留?
尤其是在刘邦毫无遮掩的展露出易储之意,并借着敢吕雉、刘盈回长安,表示出‘你们老吕家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的意愿后,这一干人等,还何必留在新丰碍眼?
所以,其实都用不着吕雉开口问,今天新丰,殿内大部分人都在场,丧礼发生的事,也都在这些人亲眼目睹之下。
即便是没‘在场’的那几个小辈,也只是因为灵堂跪不下,才跪到了灵堂外而已。
很显然,吕雉所问的,也并非字面意思上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事儿’,而是:对于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咱们怎么办。
这,便是众人想开口,却都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