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切和往常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学堂的蒙童在看见他更亲昵了一些。
白鹿村的乡人看到他也会热烈的打着招呼。
“额就看着贵娃子啊,是个能读书的料子,以前和额们家的二蛋放羊,贵娃子是放的最好的,羊是吃的最壮的……”
“这娃子年纪虽小,但前途不可限量啊。”
“说不定额们白鹿村能再出一个秀才公,就算不出秀才公,也能到镇上当个体面的账房,也是给咱们村增光呢!”
“害,额娃子比贵娃子早入学两年,怎么没和贵娃子学个一点半点的,他回家看一会书就头晕脑胀的,说要出去玩耍,静不下心……”
白贵对着夸赞的村民也是纷纷回礼,不敢有丝毫倨傲。
要是有他不敬亲长的风言风语传出,那么他的名声也就烂大街了,别说徐先生会认真教他,恐怕也会将他扫地出门。
一个人在乡里的风评,至关重要。
前朝康熙年间,据传就有一人在乡试时,本来能得五经魁,但等到即将放榜的时候,主考官知道其乡评不良,即使他再欣赏其才学,也只能打落考卷,从此名落孙山。
……
午学前,从各家回去吃饭的蒙童陆续来到了学堂。
鹿氏兄弟脸色有些铁青。
闻弦琴而知雅意。
白贵心知,应该是白友德今日早上去向鹿子霖请辞了。
鹿子霖能这么大方想要资助他上学,应该也有鹿氏兄弟的说情,不然一般人可没有毅力下这个决心的。
养一个脱产的读书人,这年头可不是什么小事。
就单以束脩来算,徐秀才三个月收一次束脩,一次是五升粮食,和附近的私塾价格保持一致。这么算来一年就需要两斗粮食。
而清末的亩产,没有良种,没有化肥,一亩